镇魂开播一周年逃猜活动

【镇魂大逃猜】洛丽塔的沉默羔羊(丑X罗非)

事情要从百乐门贵宾室发现的男尸说起。

 

“上午10点,是贵宾室例行打扫的时间。按照报案人,也就是保洁员的供词,发现尸体时,人已经死透了。”

 

在座的警探交换着手中的图文资料,等待罗非的进一步分析。罗非站在主讲位举起一张现场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尸体说:“尸体被发现时,呈标准的跪坐姿势,食指用铁丝绑着竖起,紧贴嘴唇。这个姿势按照公众的普遍理解,含义是什么?”

 

秦小曼站在长桌的末尾举手抢答:“是噤声。”

 

“是。”罗非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举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唇边靠了靠:“沉默、安静、不许说话。这是一个命令性的动作,一般来说做这个动作的人,代表权威,而被这个动作命令的人,接受权威的管理。”

 

“这也恰好符合被害者的身份。”罗非从桌上摊开的纷乱纸张中准确地挑出其中一张,展示给众人:“被害人陆任天,东江市教育厅厅长,东江教育界一把手。”

 

罗非将手中的资料举了一会儿,见下面的警探没有异议,便放下陆任天的生平,转而拿起另一张照片:“除了尸体摆放,本案还有另一个特征性的线索,就是我手中的这只飞蛾。”

 

罗非手中的照片是一只明黄、翅膀带有斑点、翅展约5cm的小飞蛾,从图片背景可以看出,拍摄照片时,飞蛾应该在百乐门贵宾室的地板上。

 

“这只飞蛾不是凭空出现的。案发时,它被发现在距被害人尸体直线距离约10cm的地方。”罗非从照片堆中挑出另一张照片,与手中的这张对比着放在一起:“不寻常的是,痕检想把飞蛾收进密封袋时,镊子刚一碰到飞蛾的翅膀,这只飞蛾就变成了像我右手照片中的这样一团灰。”

 

“无独有偶。在本案发生的一个月前,距离百乐门三个街区的滨江别墅区,一栋高级别墅的主卧内,也发现了这样一具同时具有‘沉默’和‘飞蛾’这种特意标志的尸体。死者林灏,旗下拥有东江的三座码头,一手管理东江市的漕运往来。”罗非将两起案件所有相关的照片一一对应地在黑板上贴了两列,由上至下分别是尸体的正面观、尸体的手部特写、尸体身边的飞蛾和飞蛾灰烬,对比更加鲜明。罗非看了看黑板上异常相似的两组照片,沉声道:“从死者的社会地位、尸体的摆放方式到凶手留下的特意标志,重合度如此之高,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我建议,并案调查。”

 

沙威在一旁点点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本杰明突然敲了敲会议室的门:“罗非,初步尸检做完了。”

 

罗探长向来只看尸体,不看报告,这是人尽皆知的习惯。

 

停尸房建在地下,阴寒之气从毛孔往你的骨髓里钻,让人不寒而栗。人多了,呼吸带出的水蒸气、二氧化碳和温度都不利于尸体的保存,于是罗非就带着负责记录的秦小曼,跟本杰明进了停尸房。尽管低温不利于气味的扩散,罗非仍旧蹙着眉用手帕轻捂口鼻。本杰明和秦小曼都习惯了罗非的轻微洁癖,一门心思扑在尸体上。

 

“外表检查看,尸体的身份十分明了。”本杰明翻了翻报告:“陆任天,男,53岁,身高176厘米,体重78千克,通过与贵宾室的毛发及指纹进行化验比对,确认尸体就是本人。”

 

罗非点点头,本杰明才继续道:“外部观察看,尸体身上只有一处伤痕,就是位于左胸的锐器挫伤。伤口呈圆形,直径约3.2厘米,深15.5厘米,位于左第4、5肋间肌。”本杰明说着,将已经分离的皮肉沿切好的Y字口掀开,胸肋的骨肉看得分明,刀伤的位置也清晰地展现出来:“根据伤口的形状,凶手使用的凶器大约是刀,按照一刀穿胸的锋利程度,很可能是军刀,或者其他特殊打磨过的刀片。伤口的形成过程也很简单,刀刃刺入,旋转,抽离,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秒。其他器官已经摘取,经过处理后会逐个化验,血液组织液也已经送检。根据初步尸检,死者的直接死因应该是心脏破裂。”

 

罗非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镊子撑开伤口看了看,问:“死亡时间呢?”本杰明指着尸体身上深深浅浅的紫斑道:“确定在凌晨1点至3点间。”

 

“1点到3点……”秦小曼回忆道:“昨晚最后一个见到陆任天的人是百乐门的侍应生,根据他的口供,他将醉酒的陆任天扶回房的时间是晚上12点,之后陆任天所在的贵宾室就再也没有人进出过。”

 

罗非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百乐门的贵宾室有窗户,窗户对着的就是华荣街,那是全东江出了名的‘彻夜’街,晚上人来人往,所以通过排查出入人员确定方向这个想法不现实。”罗非走到一旁的推车边,拿起装着死者随身物品的密封袋看了看:“我现在还没想明白,究竟为什么是他们。”

 

一个是教育厅长,一个是漕运当家人,两人涉及的领域不同、生活区域不同甚至素未谋面。那么凶手究竟是怎么选中他们的呢?

 

凶手又想做什么呢?

 

“对了罗非,飞蛾的灰烬我已经化验了,没有什么额外成分,不排除飞蛾表面涂过易挥发的物质。”本杰明拿来一张飞蛾尚未灰化的照片递给罗非:“这种飞蛾名叫‘鬼脸天蛾’,命名的由来就是背上形如人脸的花纹,欧洲多见,几年前东江也开始见到了。你前年才从西洋回来,应该见过这种飞蛾。”

 

罗非把照片接了过去,本杰明接着说:“我刚刚问了昆虫学家,这种飞蛾昼伏夜出,很符合凶手作案的特点。”

 

秦小曼捏着下巴思索,突然插话:“如果凶手按照飞蛾的习性作案,那会不会案发现场飞蛾就是凶手形象的替代啊?下跪……就好像行刑惩罚,凶手把象征自己的飞蛾放在旁边,是因为他想亲眼看见死者接受惩罚?”

 

“侦探!有新发现!”

 

罗非和秦小曼循声上楼,一名小警探递给他一份海报:“这是今天早晨巡逻队的同事上班时路过东江马戏团随手拿的宣传海报,您看——”

 

罗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海报三分之二的版面都给了小丑表演。画面中舞台上表演的小丑表情夸张到近乎扭曲,双臂大展,身边簇拥飞舞的是漫天鬼脸天蛾。罗非神色一震,转身对秦小曼说:“去东江马戏团。”

 

 

没有演出的马戏团后台,阴森静谧,是恶魔的温床。

 

“没有表演的时候,演员大部分都在后台各自的房间休息。”马戏团的胖团长腆着胖脸笑,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显得过分殷勤:“那我就不妨碍二位工作了,丑的房间在最里面,您请自便,想去哪看看都行。”

 

罗非奇怪地看看他:“他就叫‘丑’?没有别的名字吗?”

 

胖团长头摇得像拨浪鼓:“没名字也不会说话,就叫丑。那人成天把自己闷在屋里,跟他说话就只傻笑,怪物似的。”

 

秦小曼拽了拽罗非的衣角:“不会说话还怎么问?”

 

“没事。”罗非轻轻将自己的袖子从秦小曼手里扯出来:“我懂手语。”

 

胖团长人虽然胖,走路却和鬼飘似的,没一点动静,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后台灯光不足,木地板随着或轻或重的脚步吱呀作响。秦小曼警惕地看着四周,时不时挥手扇去面前的烟尘,突然听见走道里一声一声的闷响。秦小曼一抬头,忍不住惊叫出声。

 

走廊尽头一个穿着灰布裙子的小女孩,一下下拍着脏兮兮的皮球。皮球滚远,小女孩阴恻恻地抬起头笑了一下,慢慢举起食指在嘴唇点了点,“咯咯”笑着跑开了。

 

“喂,小孩!”秦小曼叫了几声,一眨眼小孩已经拐进七零八落的杂物中,不见人影。秦小曼想起小孩临走前噤声的手势,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心里一阵发怵。

 

走道尽头的那间,便是丑的休息室。罗非叩响休息室枯旧的木板门,没一会儿,门板被人打开,一个扎着小揪画着鬼脸的男人探出头,并在看清来人衣着后很快换上了谄媚的夸张笑脸,张着手臂将他们迎了进去。

 

秦小曼可以肯定,那是丑和罗非第一次见面。

 

纵使丑脸上涂抹着厚重的劣质油彩,罗非可能一时认不出他,他却不可能不认识罗非。

 

如果他们先前真的有过交集。

 

“巡捕房接到了一个案件,需要你的协助。”罗非环视了一周逼仄的小屋,没有选择坐在丑拿来的椅子上:“你放心,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秦小曼眼尖地发现了房间角落的玻璃箱,走上前用手电一照,里面果不其然装着鬼面天蛾,神色一凛:“这些飞蛾哪来的?”

 

罗非看着丑夸张地比划,对秦小曼翻译道:“他团长弄来的。”

 

丑瞪大眼睛,做出“哦”的口型,一脸震惊的样子,手指翻飞,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罗非勉强挤出一个笑,对他微微颔首:“小时候在孤儿院待过,和聋哑孩子一起受教育,所以略懂手语。”他从口袋中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马戏团海报,摊开来展示给丑:“宣传海报上用到了这种飞蛾,我想问问,这些蛾子会在你的节目中用到吗?”

 

丑显然对罗非关注他的作品十分高兴,眉飞色舞地向他们介绍自己的节目。手语本就算肢体语言,丑一面表演一面介绍,将动作与手语的分界模糊到极致,好在他的表现很有感染力,秦小曼大部分能看懂。小丑表演没有什么情节,集杂耍、魔术、动物表演于一体,但难度不高,都是简单的把戏。

 

“飞蛾的作用只是在结尾的谢幕展示?”

 

丑做了一个谢幕的动作,随即用手语比了一句话。“你知道飞蛾的是什么含义吗?”罗非复述了一遍,警惕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丑摊着手耸耸肩,视线定在罗非的胸口,指了指胸前口袋里露出来的一截链子,比划着说:“探长的怀表很好看。”

 

罗非不明就里地摸出怀表,那是一块黄铜怀表,表盖磨得泛了红。罗非将表收起来,垂着眼有些失神:“这是儿时一个好友送给我的。”

 

“从只能缓慢爬行的虫变成会飞翔的蛾,飞蛾寓意着破茧成蝶,是重生。这也是我儿时的朋友对我说的。”

 

秦小曼听清了罗非的翻译,却不明白丑话里的含义:“他什么意思?”

 

丑接过罗非手中的海报,在海报的反面用写得秃毛的油性笔写了一行字:明晚18:00,来看我的表演,我能等到你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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